但看到僅有兩個黑影遠遠的停了下來,他便知道是跟蹤的人了。
“胡大哥,你跟我留下來再阻攔一下吧,一會大家喫完飯就趕緊趕路,不要走山路了,直接走官道,遇到縣衙的人,我想縣衙應該會派人來援救咱們的。”
胡三刀聽到這話,立馬拿起開山刀打量起了四周,果然也是發現了遠處的人影。
衆人同樣沒想到王屋山的山賊會如此陰魂不散。
不過這也沒辦法,畢竟還捉了人家兒子。
喫完飯,蘇承便讓衆人趕緊趕路。
而他則是跟胡三刀留了下來。
遠處的人影儘管藏在樹後,可蘇承依然看的清清楚楚。
等到衆人漸漸遠去,蘇承纔跟胡說拿刀朝着遠處的跟蹤之人那裏走去。
只是他們還沒走到一半,對方便跑了。
如此情況,蘇承只能跟胡三刀繼續在後面幫忙清理這些跟蹤的探子。
一連兩天,衆人磕磕絆絆的終於來到了清豐縣。
隨着蘇承等人的出現,劉文瀚第一時間帶人接應。
而暗中跟蹤的人把消息彙報給了程翠華,讓程翠華大爲憤怒。
她怎麼也沒想到蘇承居然會如此正大光明的走官道。
官道是最危險的,最容易讓她手底下大部隊包圍的。
結果還是出了紕漏。
“走吧,咱們回王屋山,這件事情我親自跟大哥交代,你們留下幾個人接應我兒,接到人第一時間送到王屋山來,知道嗎?”
“知道!”
程翠華看到手下之人都回答的痛快,她也很滿意。
直接帶着大部隊回到了王屋山。
而蘇承這邊已經被劉文瀚親自接到縣衙了。
宋家跟孫家的家主更是劫後餘生,長舒一口氣,他們現在已經慶幸當初沒有選擇投降了。
如果選擇投降,大概率還要被當作人質扣押着,等着家裏人拿一千兩銀子去贖身。
一千兩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不算什麼,畢竟黃玉膏的暴利讓他們賺翻了。
可同樣的,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
一千兩會讓他們肉疼。
劉文瀚原本還想邀請衆人在縣衙內多休息一下,順便問一下這一趟帝都之行的情況。
可無論是蘇承還是盧俊業都着急着回去安撫家人,統計這一次的損失。
看着幾人那一臉認真的模樣,劉文瀚也沒有再挽留,直接衙門的人送衆人回去。
走到衙門口的時候,蘇承卻停了下來。
“劉大哥,還有一件事情得請你幫個忙。”
“嗯?什麼忙?”
他可是知道,現在二人的關係十分微妙,沒有什麼事情,蘇承一般是不會找他幫忙的,當然他也不會去麻煩蘇承。
不過蘇承該給他的好處費卻是一點也沒有少。
就衝這一點,他也不能拒絕蘇承。
“我這一次捉了兩個王屋山的山賊,原本想着讓自己人送他們回去,不過現在我忙着春闈的事情,所以想請劉大哥幫忙送他們出縣城便可。”
“哦?蘇老弟就不怕我捉了他們去領賞?”
劉文瀚似笑非笑的看着蘇承。
蘇承滿不在乎的道:“劉大哥若是這樣做了,我倒是感覺開心。”
說完,蘇承直接讓胡三刀的人把羅程跟另一個山賊帶了上來。
看到二人的情況,劉文瀚大喫一驚。
“現在劉大哥知道了吧?如果你把他們押送到帝都或者拿着他們領賞,關押在大牢,任何情況都等於讓王屋山的那幫山賊不再惦記我了,而是惦記劉大哥你了。”
“如此一來,我倒是還輕鬆了很多。”
聽到蘇承的這一番分析,劉文瀚的臉上險些掛不住。
“呵呵,蘇老弟說笑了,我怎麼會爲了這麼一點點的功勞而敗壞了蘇老弟的名聲。”
“你放心,我這就讓人把他們趕出縣城,至於是生還是死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蘇承聽到劉文瀚這話,一臉平靜的道:“的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們倆要是死了最好還是死在外面,死在縣城可能會出問題。”
“畢竟這縣城裏面,我懷疑也有他們的眼線。”
“當然,如果是死在外面再好不過,可是外面應該有接應他們的人。”
“這一切就看劉大哥的選擇了。”
蘇承把劉文瀚所有的路都給堵死了。
儘管劉文瀚不相信王屋山的山賊有那麼厲害,可蘇承的話他卻是不能不信。
因爲從他遇到蘇承那一刻到現在,蘇承說的話似乎就沒有不靈驗的。
想到這裏,他直接讓人帶着趕出縣城去。
同時悄悄的叮囑了一句。
而蘇承等人則是跟劉文瀚分別。
送走了蘇承等人,等了沒多久,劉文瀚便看到他派出去的兩個衙役回來了。
“嗯?怎麼會這麼快?”
“大人,我們還沒等走到縣城外面,就已經有人來接應他倆了,而且都帶着刀呢,我倆只能讓他們帶人走了。”
一聽這話,劉文瀚冷汗直冒。
他沒想到縣城裏還真有王屋山的山賊。
這對於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畢竟他可是組織了一百多人的軍隊。
偷偷的打造鎧甲跟刀具。
這些如果被那些山賊知道了,可就是成爲了要挾他的把柄了。
最關鍵的是山賊居然帶刀。
這便更加說明了這王屋山的山賊財力的雄厚。
“那倆人說認識他們嗎?”
“嗯,那幫人對斷了雙手的青年叫少主,不然我也不會這麼痛快給人的。”
聽到這話,劉文瀚纔算舒了一口氣。
“行吧,既然這件事情處理完就回去休息吧。”
“大人,我們還發現咱們縣城裏面似乎多了很多陌生面孔。”
“嗯?你們還能認識全縣城的人不成?有陌生面孔不是很正常?”
這一刻,劉文瀚心裏有點慌,他感覺自己的那軍隊的人跑出來了?
若是如此,他得趕緊跟濟南府那邊彙報一下,畢竟私自成立軍隊可是死罪。
謀反的死罪可能會誅九族的。
這一點,他賭不起。
“大人,我們倆天天巡邏,這縣城的大街小巷我們也經常逛,基本上都熟悉,可那些人是這幾天纔出現的,我懷疑是王屋山的山賊來了,不過他們應該沒有想動手的意思。”
“是啊大人,那些人手中的刀都很短,可一個個的眼神裏都充滿了殺意,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劉文瀚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
“等待着什麼?不是你們說的少主?”
“不是,因爲那個青年只是被幾個人給接走了,可那幫人卻沒有跟着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