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心底涌出了莫名的滿足與歡喜。
那是因他而弄出來的。
謝懷衣手指撫了撫,似乎還想再做點什麼？
不過被煙煙阻攔了,他也不惱，替她梳理好有些散亂的烏髮,然後摟着人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了。
這屋外的風景更好,煙煙不太願意進屋去,他便陪着她一同觀賞。
仙舟飛行需要靈石驅使，謝懷衣將靈石法陣設好，整艘船上瞬間籠罩了幾層結界，仙舟航行起來，船身平穩如初,彷彿置於平地一般。
兩人手指相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話,煙煙指着上方的陣法問他，“靈石裏的靈氣耗盡了會怎麼樣？”
謝懷衣伸手輕輕揉弄着她掌心的軟肉，彷彿尋到了什麼好玩的物件一樣,頗有種愛不釋手的意味,“靈氣耗盡了就成了普通石頭,陣法也就失效了。”
煙煙偏着頭,目露疑惑的望向對方,似乎有些好奇，“那大人有足夠的靈石嗎？”
因着這偏頭的動作,煙煙肩上纏繞的細軟黑髮慢慢滑落了,一直垂落到他的胸口,涼絲絲的。
謝懷衣聽到她的問題未免有些好笑。
他伸手摸摸人，又忍不住去纏她的髮絲，像是不會停歇似的，“嗯，自然是足夠的，我有很多靈石。”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可以養活你。”
煙煙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笑了起來，那根白皙的手指戳了戳對方的胸口，柔柔調侃着，“很多是多少？難道大人不知道，我是很難養活的嗎？”
謝懷衣先是停頓了下，接着認真的給她說，“沒數過，不過有很多。”
見她臉上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樣，又忍不住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把以前的事情說給她聽。
“我很早便離開了宗門，以前在修真界四處歷練的時候遇到過很多種奇奇怪怪的修士，他們很喜歡和我鬥法，不過那些人的劍術大多不精，輸了之後也不惱怒，倒是會把自己的儲物袋都贈送給我……”
說到這兒，他語氣裏還略帶了些疑惑的意味，似乎真的不太理解，“……這種事跡約莫持續了幾百年，之後便再也沒有人敢來找我挑戰了……”
居然還有這等好事呢？
煙煙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修真界的人這麼有講究的嗎？鬥法比試輸了之後，還會主動把自身的家當都交出去？
嗯，看來修仙的人，思想境界就是不一樣。
謝懷衣說完了，又拿起食盒裏擺放的新鮮朱果，遞到煙煙的嘴邊。
這是修真界女子都愛喫的補充靈氣的果子，聽說這種果子有補充豐盈胸部之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謝懷衣的目光似有若無的往下移動，瞄了一眼就挪開了。
咳…他也不是在意什麼，煙煙的大小很合適，他很喜歡，那天隔着衣服摸了幾把之後一直念念不忘的，觸感比畫本里描述的更加柔軟，可是如果再大一點的話，謝懷衣的耳根泛起了絲絲可疑的紅暈……
煙煙完全不知道那位外表斯文禁慾的劍修大人居然在想這些事情。
她低頭咬了一顆他遞過來的果子，甜絲絲的，略帶些涼意，味道還不錯，便又多吃了幾顆。
謝懷衣一邊淡然的給她投喂，一邊動作緩慢的揉了揉她的腰腹，“好了，就喫這些了，要不然待會兒你又不肯喫飯了。”
煙煙應了幾聲，又想起他的這些靈食點心都是放在儲物袋裏的，不免就有些好奇，“大人的儲物袋可以存放這些新鮮食物嗎，不會損壞？”
謝懷衣耐心解釋着，“這不是儲物袋，是師兄煉製的須彌芥子，比普通的儲物袋要高級一些，可以保存很久。”
煙煙點頭，原來是這樣。
看來他那位師兄應當也是世間罕見的天才了，似乎什麼都能煉製而成，於是又問道：“那可以給我看看嗎？”
謝懷衣見她這麼有興致，臉上倒是不自覺的露出笑容，語氣溫柔的哄着人，“自然是可以的，你想要什麼都可以給你。”
煙煙便伸手在他腰間摸了摸，不過並沒有找到類似袋子一樣的東西，聲音疑惑的詢問着，“大人放在哪裏了，我怎麼沒有找到？”
那雙柔軟的手指在他腰間緩慢摩挲着，這裏碰碰、那裏摸摸的，謝懷衣又不是木頭人，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欲/念又被她撩的七葷八素的。
他無奈扶額，動作迅速的按住了那雙貼在腰腹的溫熱手掌，低低喊了聲，“煙煙，不要到處亂摸好不好……”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的情境有多曖昧，反而主動湊近了，輕輕柔柔的對着他開口，“嗯？怎麼了？”
謝懷衣被她摸出了點隱祕的反應，幸好此刻的煙煙是看不見的，他有些不自在的想着，眼尾處還帶了點薄紅。
偏偏對方還一臉安靜柔順的樣子，讓他毫無解決的辦法。
謝懷衣只好伸手握住了煙煙的手指，然後展開，老老實實的將須彌芥子放到她手心，“別摸了，你要找的東西在這裏……”
煙煙感受到手心裏有一股冰涼的氣息，似乎要沁入皮膚的感覺。
她低頭瞧了一眼，手心裏放置了一枚扳指般大小的圓環，玉色的，上頭還刻着一些奇形異狀的紋案，看起來很是精緻小巧。
“這個就是須彌芥子？”
謝懷衣低低嗯了一聲，“就是這個。”
煙煙捏了兩下又揉了揉，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她也並不能獲取芥子裏的東西，於是擡頭望着他的方向，“我不能打開這個嗎？”
謝懷衣臉上露出幾分笑意，勾着她的手指把玩着，“現在還不行，你沒有靈力，也不是修士，無法打開修士的儲物芥子。”
煙煙彷彿更好奇了，又問他道，“那要怎麼樣才能打開它呢？”
她其實也只是隨意問了一句而已，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
不過謝懷衣聽到這話時，停頓了一下，微低着頭，墨色的眼眸裏映出一種很微妙的神色，“其實…也不是很難，這枚芥子如今以我爲主，煙煙想打開的話，與我氣息相融即可……”
煙煙點頭應了一聲，軟綿綿的身體依偎在他懷裏，似乎有些倦怠了，“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什麼是氣息相融呢？”
謝懷衣低着頭，嘴脣輕輕蹭着煙煙的眼尾處，低聲地問：“要聽真話嗎？”
煙煙自然而然的嗯了聲，雙手纏上他的脖子，將側臉貼近他胸口的位置。
只是過了好久也沒聽到底下傳來說話的聲音，讓她等的有些睏倦了。
煙煙揉了揉眉心，她最近因爲失明的事情，一直都沒怎麼睡好，此刻陽光明媚，籠罩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許是有了足夠的安全感，倒讓她有了些睡意。
直到快睡着的時候，才聽見那人的聲音緩緩響起，“……其實，氣息交融最快的辦法就是合體雙修，等你身上沾染了我的氣息之後，自然能夠用我的任何東西了……”
“你看，要不要和我試一下，嗯？”謝懷衣低聲哄着人，手指輕輕撫摸着她的後背，溫柔至極，“我最近有翻閱一些畫本，可能初次是會經驗不足，但我可以保證，不會弄疼你的，好不好，煙煙？”
迴應他的是一陣氣息均勻的呼吸聲，謝懷衣摟着人，頗爲遺憾的嘆了聲氣。
不過這人睡着了也不是件壞事，基本上吻她的時候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在內心深處的渴望下，謝懷衣一手託着她的後腰，另一隻手則摩挲着她的臉頰，低低喚了聲她的名字，“煙煙……”
他伸手碰了下她的耳垂，又順着細膩溫軟的脖頸慢慢往下，修長的手指在她鎖骨的位置細細的描繪着，最後挑開了被他揉亂的素色衣襟……
昏睡中的煙煙軟軟攀在他的肩膀上，毫無抵抗之力，不過卻還從那口中輕輕呢喃了一聲他的名字。
很細微，但他還是聽見了。
謝懷衣一愣，動作隨即停了下來，他將人摟的很緊，有點兒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剛剛喊我了對不對？”
“我聽見了，煙煙，你再喊我一聲好不好？”
只是任他怎麼誘哄、渴求，在她耳邊親密說着話，睡着的那人愣是不肯再吐出一個字。
…………
仙舟航行的速度很快，不過半日光景，兩人便到達了靈域的範圍，雖然此處地界複雜，但靈域內還是有不少普通人的。
謝懷衣驅使仙舟停在了一座城鎮上空，底下那座小城便是普通人居住的地方，他打算先在此處休息一晚，等養足了精神，明日再帶煙煙一起去北邊區域。
煙煙這時候已經醒了，透過謝懷衣的神識可以看見窗外夕陽早就落山了，天色也已經很暗了，她問道，“我們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裏嗎？”
謝懷衣的目光也落在下方的城鎮裏，“嗯，這些人比我們更熟悉靈域，可以找他們打探一下關於靈域的消息，住在這裏比較方便。”
“好。”煙煙應了一聲，自然沒有什麼異議的。
謝懷衣便摟着煙煙下了船，將仙舟收回芥子裏，兩人沿着大路朝着城內的客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