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喫老道身體有些不穩,感受到這炎毒在體內的衝擊暗叫不好,老道反應也是快,立刻明白了此毒的真正意義,他立刻穩住身形,當他明白了此毒不會立刻要他的命的時候,他目中兇光大盛,從新掄起黑魚骨此時的黑魚骨烏光暗淡了許多。因爲他同時要多分出一份心思來壓制這炙熱的炎毒。以免它一會兒出大問題。
事情從開始到現在實際上不過纔過來兩個呼吸間,在看到老道中了炎毒以後邪火就在次朝老道衝了上來,因爲他明白這炎毒暫時是殺不了不喫老道的,而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狀態邪火就只想讓紅月能夠安全的帶着生命之果離開這裏完成任務,否則窟主的折磨可真的是讓人求死不得。他去年就因爲沒有完成窟主交代的任務,所受的傷到現在還沒好,否則以他全盛時期的實力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多想無益,邪火左手拿出一把短刀衝向不喫道人,口中大喝紅月快走,不喫道人眼眸中怒火中燒,手中的黑魚骨在次發出了烏黑的光芒。魚頭魚尾擺動了起來向着邪火而去,邪火左手擲出短刀,短刀穿過張開的魚嘴朝着魚尾處不喫道人的手而去,不喫道人手掌一拍魚尾,魚尾一甩把短刀擊飛出去,邪火身形一閃趁着不喫道人雙手離開黑魚骨的一瞬間朝他的腰腹位置用左手力擊出一拳,雖然邪火用盡了全力但是現在的他顯然不能對不喫道人一擊必殺。不喫道人被擊飛出去一段距離,邪火望着紅月吼道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不喫道人手握黑魚骨魚骨烏光大盛魚頭中的獠牙閃着寒冷的光芒。嗖的一下不喫道人擲出黑魚骨朝着紅月而去,烏魚骨再一次張開大口朝着紅月而去,邪火飛身撲向紅月,用力推了她一把,此刻魚嘴落下鋒利的獠牙貫穿了邪火的身體,邪火最後猙獰的說到:回到血窟,把它交給窟主爲我報仇。紅月看着邪火被貫穿的身體以及那扭曲的面龐,一口精血吐在了月刃上,紅月臉色一白不做它想月刃紅光大盛帶着紅月破空而去。不喫老道三步上前右手拿起魚尾準備施展祕法追擊,黑魚骨魚頭處,邪火見不喫老道握住魚尾的一瞬間整個人突然燃燒了起來,並且激發了體內炙熱的炎毒,化生一團烈火撲向了不喫老道,帶有炎毒的烈火剛接近不喫老道,就引起他體內炎毒的共鳴,他剛剛壓制下來的炎毒突然感受到了什麼,在老道體內瘋狂的躥動起來。老道全身通紅,像是要燃燒起來一樣,他急忙後退,同時黑魚骨向前橫掃,擊散了邪火所化的那團烈焰。火焰四散,逐漸勢微最後些許灰燼從空半空落下。
這炎毒本來就是紅炎血窟的控人手段,這些年窟主靠着此毒已經控制了不少強者,且也有多數不肯屈服的喪命於它。沿着乾涸的溪流,兩名少年淚目狂奔,溪谷村兩邊的山峯,一邊已經被削平,整個山尖倒插在谷底硬生生把山谷給填平了,另一邊山上千瘡百孔,無數巨石滾落漫天塵土飛揚。
終於兩名少年奔到溪流的盡頭一堆亂石面前嘉嘉大哭着喊到爸爸,你在哪兒,你在哪兒啊。一邊不停的用它的小手撥開一些碎石,漸漸的她的小手越來越紅聲音也越來越嘶啞。
周冉希跪倒在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看着這些比房子還大的碎石,看着那山上被削平的山尖,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這兒還是一個山青水秀鳥語花香的溪谷村,王嬸還帶着他的兒子在溪邊洗衣服,媽媽還給她煮好了小米粥。這才半天的時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爲什麼,爲什麼。他雖然看起來比同齡人堅強,可這個時候在也抑制不住自己向天吼着。天上風雲突變,一下子烏雲遮住了陽光,大雨傾盆而下,就像是在爲他們哭泣。大雨中兩人疲憊的身心漸漸失去了意識。
在大雨中飛揚的塵土漸漸消失視線也清晰了起來,遠處山谷中倒插山尖的中心地帶一團紅光顯得格外刺眼,他盤坐的位置不但沒有被雨水打溼,反而升騰起一片水霧。這正是方纔的不喫道人,他整個人渾身通紅道袍有些焦黑袖口破破爛爛,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其實在聽到嘉嘉的哭聲的時候就第一時間知道了一切,可那時候炎毒攻心他若不全力壓制恐怕立刻就會喪命於此,過了良久不喫老道深深的呼出了一口白氣,老道功力深厚炎毒暫時被他壓制了下來但恐怕他等不了十日之久了,最多三日必定在度爆發,如若三日內得不到紅炎血窟主人的壓制,他必死無疑。別說他作爲海蒼派的七長老不可能背投紅炎血窟,就算他想投估計時間上也不允許了。而且自從百年前那一戰,紅炎血窟早已大規模遷移隱藏起來了,三天時間讓他如何去找。
他觀察了一下自身,而後緩緩站起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眼底出現一絲悲傷,他本不是嗜殺之人,雖然他經常喫掉敵手,但那都是一些強大的獸類,他可從來沒喫過人。
先前在山頂上與二人對峙他的精力全部放在了二人和生命之果身上,加上山頂離谷底還有一段距離,他就沒有注意到。看着這片溪谷看着遠處的兩個孩童,雖說眼前的景象不是他一個人造成的,但是如果不是他和邪火和紅月交戰,紅月一斬砍掉了山尖落入谷底,邪火的劍氣造成山上巨石滾落,也不會瞬間摧毀村子。
不喫道人走到嘉嘉跟前,看着她那血肉模糊的小手,以及蒼白的面龐,緩緩抱起來她,接着又走到周冉希的跟前,沉思了一下,一同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