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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奇花異草

    “嗯。”皇蕭翎說着,便帶着婢女離去,紅色的薄裳在風中搖曳,讓她看上去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牡丹,雍容華貴,卻一點都不媚俗。

    這就是皇朝長公主才能擁有的獨特魅力。

    林清荷回到未央宮,與敏嬪辭行,順便囑咐了她一番,在練習之時,一定要小心謹慎,切不可受傷,否則將會前功盡棄。

    下午時分,皇蕭翎前來,兩人乘坐着馬車,瀟灑而去。

    途中,林清荷一直是沉默的,皇蕭翎問道:“怎麼,有什麼心事?”

    林清荷搖搖頭,說道:“有些心事,只能是心事,若是說出來了就不是心事了。”

    開始,皇蕭翎倒是覺出來什麼,但是越想越得有道理,不由不佩服林清荷了。

    長公主府裏,還是如之前一般,只是多了一些更加名貴的花,奼紫嫣紅地開了滿滿一庭院。

    皇蕭翎說道:“本宮也沒別的什麼嗜好,就是喜歡奇花異草珍禽異獸。”

    這裏珍禽異獸倒是不多,但是奇花異草卻真的不少,很多奇異的花,林清荷都叫不上來。

    珍禽雖不多,但仙鶴不少,這庭院中有一處泉眼,不論春夏秋冬都在咕咕冒着泡,因此皇蕭翎就以此泉眼爲中心,建了一個偌大的水池,裏面養着各種錦鯉,供那些仙鶴棲息。

    兩人到了大廳,裏面自然也是無比的奢華,皇蕭翎身爲皇朝長公主,對生活的要求非常好,所用之物不求最好,但求最貴。

    林清荷赤腳踩在鋪着天鵝絨製成的毯子上,與皇蕭翎一同步入最前端的沉香木雕琢成的茶几旁,盤膝坐下,有人獻上美酒佳餚。

    皇蕭翎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本宮,也是有着很多的心事,只是,未能與人相訴,雖然本宮貴爲長公主,得父皇母妃疼愛,但女兒家的心事,卻是誰都不能提。”

    如同林清荷所言,有些心事若是能說出來,那就不叫心事了。

    林清荷笑笑,說道:“是。”

    “本宮自然是不會去跟父皇母妃傾訴,而本宮素來清高淡泊,也無甚朋友,自然又不能說與宮女奴婢們聽。”

    “若是姐姐願意,倒是可以說與妹妹聽。”

    “本宮正有此意。”皇蕭翎喝了一口酒,用銀箸夾起一片晶瑩剔透的豬耳朵,放入硃紅的口中,說道:“就怕妹妹嫌煩。”

    “怎麼會,都是一樣的人,一樣的心,彷彿就是另外一個自己。”

    林清荷的話,皇蕭翎聽了很中意,這話說得不錯,兩個人性格相似,年紀相仿。

    兩人把酒交談,一直喝到夜深人靜,兩人均有了醉意,方纔回房休息。

    一覺醒來,外面早已經是豔陽高照,林清荷只覺得頭疼,昨夜居然酗酒了,但與皇蕭翎說了些什麼,她卻是記不得,只知道,兩個人越說越投機,越說越傷心,酒也就越喝越多,連怎麼上牀的,她都不知道。

    她這邊難受,皇蕭翎那邊也好不到哪裏去,因一身酒味,林清荷便得了皇蕭翎的應允,用她專人的溫泉泡了個澡。

    這溫泉建造成的浴池,除了皇蕭翎之外,任何人都不得享用,故而可見林清荷在她的心中,儼然已是最親密的知己。

    浴池不大,下面有一處溫泉的泉眼,四季都是溫暖的,而這裏又撲了地爐,即便是冬天,也是溫暖如春。

    林清荷步入浴池,就覺得裏面異常奢華,裏面鋪的每一塊玉石都是用漢白玉精心打磨而成,每一個裝飾品,都是名匠雕琢。

    秋水爲她去了衣物,林清荷赤腳踩在漢白玉的臺階上,並未有冰涼的感覺,反而有一絲暖意。

    池子的水是新的,裏面漂浮着一層紅色花瓣,帶着淡淡的清香。

    林清荷坐在水中,伸手撩起溫熱的水,澆在潔白如春雪般的脖子上,上面那層鮮紅如血一般的花瓣,更是顯得她的肌膚,白如凝脂,吹彈可破。

    長長的青絲,被輕輕解開,散落在水面上,又黑又柔,散發着誘人的光澤。

    林清荷足足泡了半個時辰,纔將身上的酒味浸泡乾淨,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幽香。

    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林清荷又是如出水芙蓉一般的嬌豔,昨夜酗酒留下的症狀全部消失了。

    與皇蕭翎告別後,她乘着馬車,回到了林府,將皇蕭翎賞賜的一根千年的何首烏,送給了老夫人,順便給老夫人帶了一隻老虎紋的黃貓。

    這隻貓自然是跟皇蕭翎要的,她的院子裏面有數只這樣的貓,每天追逐仙鶴,也是皇蕭翎爲了訓練仙鶴的應變能力,反應太慢的仙鶴,可能會被兇猛的貓咬死。

    老夫人心中開心,倒並不是因爲這何首烏珍貴,而是因爲林清荷的那份心。

    “荷兒,我老

    了,不需要這些東西,你還是留着自己喫吧。”

    “祖母,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您才更要服用,只有您的身體健康,荷兒的心纔會高興。”

    老夫人由衷地笑了笑,說道:“府中除了你爹,就屬你是真心對我這個老太婆好的了。”

    “祖母,荷兒如今,就只有您這一個真心的人,荷兒不想着您,還能想着誰?這千年成人形的何首烏實屬難得,說不定祖母吃了,明天頭髮就黑了,人也就年輕了。”

    老夫人聽了呵呵呵地笑了笑,說道:“好,若是真的很年輕,就留一半給你,哈哈哈……”

    “二孃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好像後天就是擡平妻的大日子了,林清荷爲她準備的大禮包也該着手了。

    老夫人說道:“府上都是已經安排好了。”

    林清荷淡淡地說道:“祖母,荷兒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老夫人看着她,有些渾濁的眼睛裏閃動着一絲淡淡的光芒,說道:“你說。”

    “荷兒只是擔心,二孃被擡爲平妻後,會越發地目中無人了。”

    “哼,她若不是利用太子的身份,你爹都不會答應的,這可是對你孃的大不敬啊。”

    雖然是去世多年,但是老夫人依舊記得當年的情義,聽雲是一個非常好的女人,非常溫柔賢惠,也非常孝順體貼。

    林清荷臉上帶着淡淡的擔憂,說道:“所以,荷兒想了一個釜底抽薪的主意,還望祖母思量。”

    老夫人目光中帶着一絲詢問,說道:“你有什麼主意,就儘管說出來吧。”

    “好。”

    林清荷附在老夫人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老夫人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說道:“果然是個不錯的主意。”

    “那就這樣說定了,不足之處還希望祖母多多斟酌。”

    “無妨。”

    “荷兒先告辭了。”

    聽雨軒中的風景依舊,林清荷出門幾日,院子裏面的紅桂開得更多了,香氣也是越發的濃烈了,一進院子,就能聞見。

    秀菊正在帶着幾個三等丫鬟在摘桂花,在這裏摘桂花可是一門技術活,需要藉助高高的凳子,然後,只能採摘桂花,而不能折斷枝椏。

    見着林清荷回來了,秀菊笑着說道:“小姐,您回來了?”

    林清荷朝着她點點頭,徑自到了裏面,而在拔草的丁香,卻是嘀咕了一聲:“馬屁精。”

    珍珠和長天出來迎接,林清荷說道:“這幾日,府中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長天說道:“院子裏面到是沒啥,只有丁香,怕是想要投靠到二夫人那邊去,這幾天跑得很勤快。”

    林清荷說道:“無妨,隨她。”

    珍珠說道:“二夫人這幾天一直忙着弄平妻的事情,三夫人很安守本分,倒是四夫人,攪得府裏面不得安寧,就差去大街上貼大字報了。”

    林清荷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花坊出來的女人,就算是修行再深,也永遠都改不了花坊裏的潑辣勁,跳樑小醜而已。”

    長天說道:“小姐,早上爺傳口信來了,說過幾天帶小姐您去桐柏山。”

    林清荷收起了笑容,冷冷地說道:“回信過去,說我不去,哪裏有他那般的清閒。”

    長天吐吐舌頭,也就不敢多說了。

    秋水站在一邊,心裏面也是七上八下,她就算是個奴婢,就算心思沒有珍珠那般的玲瓏剔透,卻也是能聽得出來,林清荷對皇致遠是耿耿於懷啊,若其中的誤會不解開,日後怕是越結越深了。

    經過激烈地思想鬥爭之後,秋水還是決定將這個事情告訴皇致遠。

    至於要怎麼做,那就由皇致遠自己決定了。

    林清荷整了整衣襟,說道:“這兩天可能會很忙,所以,你們都要精神着點兒,沒事,就給我在府裏面呆着,隨時聽令。”

    於是,秋水剛剛萌發的心思,就只好暫時扼殺了。

    林清荷說道:“二夫人擡平妻,咱們哪裏能一點表示都沒有,珍珠,將上次的我買的珠串拿來,咱們去給二夫人送禮。”

    府裏面的人,這幾天可都沒閒着,三夫人和四夫人都已經送了,唯獨她還沒有動靜,若是什麼都不表示一下,也是說不過去。

    再說了,平妻都讓擡了,還能吝惜這一串並不怎麼值錢的珠串嗎?

    二夫人的微雨閣中,笑聲不斷,這幾天,二夫人的心情可是非常的好,整天都笑呵呵的,她原本就是很會置辦這些事情,現在又是自己的大喜事,就更是盡心盡力了,每一個環節都想的非常仔細,生怕有疏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