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南柒也聽出來了,權敬梓沒有在生意場和季北御對上,卻因爲自己而動怒不悅。
這個季北御......似乎被沒有傳聞中的那麼不堪。
“權總,那晚的事是季某唐突,只是權總大人有大量,不至於因爲這些事和季某過不去吧”
那晚的事
席南柒像是想到什麼,她看向權敬梓,發現後者臉色依舊陰鶩。
那晚權敬梓中藥,她一直疑惑是某些不知死活的世家的手筆。沒想到,竟然和季北御有關......
席氏和j.s不過初次合作,季北御爲什麼要針對權敬梓
不對,或許他並不想針對,商圈上向來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利益共存。
季北御是想會會權敬梓,纔出此下策。只是恰好,被男人拿來當成討好她的機會。
君惟琛並不清楚那晚的事,只聽季北御隨口提起是招惹了權敬梓,希望自己能出面緩解。沒想到,兩人之間有這麼深的淵源,難怪季北御要拿自己來當擋箭牌了。
畢竟這次男人闖的禍,確實不小。
一羣生意人在談交易,席南柒不混商圈聽着也乏味,不過片刻便起身離開。
她臨走時撫了撫男人手背一下,讓他斂下脾性。
要是兩方巨擘又因爲某些小事打起來,丟臉可是丟大發了。她得確定不會發生什麼事才能放心離開。
好在權敬梓這會也算安分,默許她離開。
相比會議室的壓抑,外面的空氣明顯清新多了。
外面是權敬梓的保鏢,席南柒進了一家咖啡店,坐着靜靜喝咖啡等男人結束出來。
她來英國只在倫敦待過幾天,倒是在愛丁堡待得會比較多。
想起愛丁堡一年幾乎被權敬梓安排得無一遺漏,席南柒不免失笑。
要是她提早知道權敬梓存了爲她好的心思要離開自己,她一定會就這麼輕易放男人離開的。
失神間,席南柒看到了一個瘦弱的女人從外走進。
女人神色淡漠,眉眼卻是讓人賞心悅目,舒服到恰到好處。
可能是受安鹿同志的影響,導致席南柒現在看人都有些顏控。不過長相好看,氣質又出衆的女人,誰不會多看幾眼
女人在離席南柒隔壁桌坐下,拿出手機在回短信,似乎在等人。
席南柒喝了口咖啡,接到了君亦歌的短信。
對了,她是替君亦歌過來盯着君惟琛做復健的,只是昨天那種場合被權敬梓打破,她又不太好意思再出聲。
只是君惟琛的手,的確不能再拖了。
這是一輩子的事。要是手留下了後遺症,君惟琛這輩子都沒法彈鋼琴了。
他本該屬於音樂,卻在半道棄樂從商。
怎麼想都覺得遺憾......
席南柒正想着,突然一個人影朝自己壓來。她擡眼,是剛纔那個女人。
女人張皇四周,用乞求的口吻道:“這位小姐,你旁邊有人嗎能不能裝作我朋友一會”
面對女人突如其來的要求,席南柒錯愕。
沒等她反應,女人已經坐在自己身旁。
這時,咖啡廳跑進幾名身穿黑衣的大漢,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席南柒心下起疑。
難道,這是什麼豪門貴族的小姐這通身的打扮......雖然普通,仔細看卻不難察覺到貴氣......
只是這位小姐難不成在躲避家族人的追捕
席南柒一瞬間在腦中想過無數種可能,大漢們沒找到人離去後,身邊的女人才舒了口氣放下報紙。
“謝謝。”女人道謝着。
其實席南柒也沒幫到她什麼,不過是幫她擋了一下。
“不用客氣。”她微笑。
女人盯着她看了幾秒,隨後反應過來:“啊,我記得你,你是權太太吧席氏的董事長”
時希這會也認出了席南柒。
沒想到能在倫敦遇上席南柒,看來她倒是真走運。
對方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這是席南柒沒料到的。她擰眉,努力在腦海中思索,印象中她似乎並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時希,這是我的名字。”女人倒也不含蓄,笑着介紹自己。
時希。
名字初初念並不覺得熟悉,可是當席南柒再結合手機裏的照片和麪前女人的臉,神情有些錯愕。
難怪她說怎麼會這麼像。
原來,是傳聞中的季太太。
“季太太客氣了。”
“啊,不用叫我季太太,聽着多生分,叫我時希吧。”女人的豪爽倒是讓席南柒會心一笑。
她見過的豪門貴婦中,就屬時希和自己最投緣,也最合得來吧
聽說j.s總裁季北御半年前結婚,消息轟動了整個臨城。靳城和臨城離得近,席南柒也略有耳聞。
只是彼時她正在愛丁堡學醫,婚禮沒參加,卻是以席家繼承人的身份送了份賀禮過去。
說起來,這倒是自己第一次見到時希。
傳聞中的季太太身份神祕,從不輕易露臉,也不知道是不是季北御保護得好,就連兩人的親密照都極少流出。要想看他們同框更像是世紀難題。
“那你也叫我名字吧,席南柒。”
兩位豪門貴婦此刻聚在一起,拋開了身份束縛,就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開始交談起來。
“剛纔那些人......是來抓你的”席南柒想起剛纔那幕,不免好奇問道。
時希啊了一聲,不太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其實也不算來抓她,就是季北御那廝知道自己來了倫敦,想要和自己見一面而已。
兩人已經挺久沒見面的了,時希又不想讓男人以爲自己是來找他的。
讓季北御知道自己是爲了他纔來的倫敦,怕是這牛皮那廝可是吹上半年了吧
席南柒並不清楚這對夫婦的感情,不過外媒倒是從未傳出兩人感情破裂的新聞。豪門世家中的八卦難免讓人好奇,她也是被勾起了興致才問的。
“我聽說權太太這次是陪權總來談生意的,那權總”時希將話題引到席南柒身上。
“他們還在談。只是你知道的,這種生意場的事情我並不熱衷。”
太過枯燥乏味,還不如她進手術室拿刀子來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