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允你南鯨向西席南柒權敬梓 >第155章 沒君亦歌想得那麼不堪
    在席南柒來沒多久,君亦歌已經向權敬梓確認過。

    他們既然都彼此犟着不說,那她這個做姑姑的也要創造機會纔是。

    他們的感情可是自己一路看着過來的,不要到最後像她一樣,什麼都沒得到,什麼都失去個乾淨。

    晚餐是傅東陽掌廚,君亦歌打下手。

    席南柒不是很清楚君亦歌夫婦的關係,可從目前來看,兩人相處得好像還不錯。

    普通夫婦不都是這樣過日子的嗎,就算是君亦歌和傅東陽的生活,也離不開柴米油鹽。而這恰恰是席南柒最喜歡的地方。

    她以前幻想着,就算沒有大房子,就算沒有富可敵國的身家,兩個人相愛那又有什麼關係。

    席南柒悄無聲息地站在推門後,看着君亦歌夫婦和樂融融的樣子,微微一笑。而隨後,她就聽到門鈴聲。

    是權敬梓來了。

    “南柒,可以幫忙開下門嗎,估計是阿敬來了。”君亦歌的聲音從廚房裏傳出。

    席南柒應了聲,接着有些艱難地走過去。

    她還沒想好怎麼面對權敬梓,可君亦歌卻提早給他們創造了機會。

    席南柒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她躲不掉。

    開門只看見權敬梓一人,席南柒咬脣,側過身讓權敬梓入內。

    淡薄又疏離的態度,男人黑眸不變,卻在席南柒轉身時一把拉過她的手。

    就算席南柒知道了那些所謂真相,他的阿柒也不能用這種眼神看他。

    他不怕席南柒鬧,他怕的是席南柒至始至終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他不想席南柒委屈自己。

    她不在自己面前發泄,可每到晚上卻哭得比誰都要傷心。

    席南柒被男人逼到鞋櫃上,見無路可退,不安地咬脣,雙眸躲避似的不敢對上權敬梓的眼。

    “阿柒。”男人低低淺淺喚了她一聲。

    席南柒不安,只是咬脣。

    君亦歌恰好從廚房端了菜出來,見權敬梓和席南柒在玄關口,不由得揚聲道,“可以開飯了,過來吧。”

    到底比權敬梓年長,君亦歌知道席南柒現在需要充分的時間給她消化。

    誰都不能逼席南柒,權敬梓也是。

    席南柒聞言,如遇大赦,從男人的臂彎下逃出,躲閃不及地來到正廳。

    沒人察覺到男人眸底一閃而過的神傷。

    像這樣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機會少之又少,加上權敬梓冷淡的性子,和誰都熟絡不起來。爲此早些年君亦歌還擔心,他這樣下去會不會自閉。

    還好,權敬梓來到了席南柒身邊,他不會再過上之前的生活。

    傅東陽是對誰都自來熟的人,加上在場沒外人,說話也格外恣意。

    “南柒,你和敬梓在一起,我們長輩很高興。”也不知道傅東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就在席南柒和權敬梓鬧彆扭的時候說這種話。

    君亦歌聽了擰眉,桌下的腳猛地朝傅東陽踢去,毫不留情。

    男人喫痛,面上卻雲淡風輕,繼續維持他一貫的笑容。

    席南柒扒了口飯,咀嚼了好幾十口。

    “聽說度假村的案子順利解決,那麼項目也可以繼續動工,也不枉費我投資那麼多下去。”傅東陽自說自話,脣角揚起慶幸的笑容。

    權敬梓沉悶,而今天的席南柒比他更沉悶。

    飯席上除了傅東陽談起生意,君亦歌偶爾附和幾句之外,聽不到其他聲音。

    君亦歌見狀,心底不免一沉。

    這種狀況比她想象得還要糟糕。

    是她一直看錯了,席南柒這種性子,怎麼會輕易原諒,又或者是輕易放下。

    一頓飯,每個人都各懷心思,結束得不了了之。

    飯後,席南柒主動幫君亦歌收拾,卻是躲進了廚房。

    “她看上去好像很怕你。”傅東陽見席南柒頗有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從酒櫃上拿了兩個高腳杯。

    雖說是調侃,可傅東陽的話卻是沒說錯。

    比起之前,席南柒現在的態度讓人咋舌。不是相愛的兩人麼,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權敬梓陰鶩地睨了眼面前這個姑父,薄脣緊抿。

    不得不說,若要從權敬梓這悶葫蘆嘴裏聽到些什麼,怕是難如登天。

    這麼多年了,權敬梓一貫如此,也虧得傅東陽早已見怪不怪。

    他本是想給權敬梓支招,卻發現要開口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己的事尚且亂作一團,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指點別人。

    不過是彼此彼此。

    傅東陽開了瓶珍藏的朗臺,倒了一杯遞給權敬梓。

    男人遲疑,沒有立馬接。

    “反正有助理來接你,怕什麼。”傅東陽倒是說得輕鬆異常。

    男人這才接過他遞來的酒。

    這纔像樣,以前那麼冷漠的人,有一天還不是要敗在一個情字上面。其實仔細想想,他和權敬梓沒什麼不同。

    只是權敬梓得到過席南柒的真心,而他呢,恐怕君亦歌這輩子都不會把真心交給他了。

    朗臺性烈,權敬梓一口悶了下去,劍眉擰成一條線。

    傅東陽見狀,笑得痞氣異常。

    他見過這麼多人喝酒,卻沒人喝得像權敬梓這樣兇,直接悶,倒是他能做出來的。

    君亦歌和席南柒從廚房走出就看到酒櫃前的兩男人。

    傅東陽平時應酬多了,酒局向來來者不拒,酒量自然不用說。可權敬梓,據席南柒所知,他很少碰酒。

    “傅東陽,你在做什麼”君亦歌不悅朝他們走去。

    他是瘋了嗎,明知道那酒有多烈,還灌權敬梓喝下去,是存心不拆臺不舒服是麼。

    君亦歌平時也沒少對自己疾言厲色,傅東陽早已習慣,男人絕美的脣上揚,高腳杯在手中搖曳,“阿亦,我這可是做了一件好事。”

    沒君亦歌想得那麼不堪。

    君亦歌瞪他,目光有些心疼拿過權敬梓手中的酒杯,“不早了,你和南柒早些回去吧。”

    她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權敬梓會落得借酒消愁的境地。

    他是權敬梓,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是權夏的驕傲,怎麼能這樣

    “南柒,你來扶他一下好嗎”君亦歌目光央求。

    她是真拿權敬梓和席南柒沒法了,既然是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