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那些守將的能力是多麼的驚人,就是想要通過那層層令人恐懼的靈壓都足以讓一些沒有條文的人灰飛煙滅。
所以,他其實是有些好奇此時坐在某個冰塊身邊的那個絕豔女子的,即使是放在天玄境,這種女子也很少見,而且那個大人他是認識的,似乎是藍翎國的人。
遙記得他第一次來到藍翎國的時候就碰上過那個大人,當時才十幾歲的少年此時居然已經長成,仍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讓人實在是很難不認出來。
“天玄境的人你認識。”其實殷玄早就看出來了,畢竟身邊的小貓兒的眼神總是時不時的看向主位那個方向,顯得小心翼翼。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的小貓兒露出那樣的表情,好似擔心被人發現一樣,眼神中帶着一絲的忌憚。
“呵呵呵,怎麼可能。”衛玥剛喝下的一口水差點噴出來,最後忍住了,訕笑幾聲,拿起面前的糕點就往嘴裏送,好掩飾自己的尷尬。
難道她是表現得太明顯了嗎?
看着她那急於解釋的模樣,殷玄自然是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天玄境的人很少出現在人界,如果他的小貓兒真的認識的話,難道她以前去過天玄境?想到這個可能,瞬間就被他否決了。
畢竟那種接近於神界的地方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上去?但是如果不是這樣,那又是什麼?
“什麼時候纔會結束?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眼看着這都坐了幾個時辰了,衛玥都感覺自己都腿麻了。
這該不會是一直坐三天吧?
“累了?”看着她那有些疲憊的眼神,殷玄的表情頓時溫和了下來,輕輕的摸摸她的臉。
雖然此時的氣候並不是很冷,但是這小貓兒的臉頰似乎冰冷了些,看樣子是這幾天累壞了。
“嗯。”感覺到臉上那溫暖的感覺,衛玥點點頭,表情顯得有些委屈。
“好了,我們先回去。”既然這天玄境的人也來了,該見的也見了,殷玄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說罷,輕輕的伸過頭在身邊的小貓兒額頭上印下一吻。
對於對方的舉動,衛玥是有些意外的,平日裏在客棧裏那樣也就算了,可是此時這種場合難免不大合適吧。
果不其然,就在大人物做出那樣的舉動後,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那注目的目光,頓時讓她有一種想要鑽到地洞的感覺。
“告辭。”稍稍看了眼此時坐在正位上的那兩個身影,殷玄拉着身邊的人兒就朝着後邊走去。
對於這藍翎國的聖皇,豐嶽是知道他的性子的,倒是也沒在意,只是微微點頭表示應予,畢竟敢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先行離席的,估計也就只有他了。
畢竟不止是藍翎國,就是放眼四國,估計大家都要給這個聖皇一些面子,在這個
衛玥還沒晃過神來,整個人已經被拉着朝着後邊走去了,隱隱的,她還能感覺到來自後邊那些探尋的目光。
就這麼離開真的沒事嗎?
“這裏的皇宮還是不錯的。”等到出了主殿,殷玄看了看四周那假山流水環繞的院子,嘴角慢慢浮起一抹笑意。
順着他的目光,衛玥頓時也注意到了此時面前的那條潺潺的溪水。
沒想到在皇宮這種地方還能看到這樣別具風格的地方。
“盛典只有三天,明日大可不必來,等天玄境的人要離開的時候見一面便好了。”雖然殷玄也極不喜歡這種場合,但是爲了藍翎國,該做的他還是記得的。
即使是做的不是很全面,但是一些必要的會面他自然不會落下。
“嗯。”如果是這樣,衛玥覺得她可以好好的休息了,“我可以不用來了吧?”
畢竟這種場合她並不是很喜歡。
看着她那滿是期待的神情,殷玄笑笑,伸出手颳了下她的鼻子,“不行。”
被他一口否決,衛玥頓時嘟起嘴,正想繼續說什麼,餘光突然看到此時從假山後邊走出來的一個身影。
是一個穿着紅衣的女子,雖然隔着有些遠,但是仍舊是可以看出她身上那透出來的濃濃貴氣。
就算是華貴的紅衣,也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庸俗,反而平添了一抹妖豔。
不過因爲她是背對着,暫時看不清那個女子的面容。
“是吟太后。”順着她的目光,殷玄自然也是一眼就看到了遠處的身影。
但是同時他又想起了某件事,不禁有些遲疑的看着身邊的小貓兒,他要將這個事情告訴她嗎?
“太后。”衛玥呢喃着,那也就是說,是之前見過的那個國君的孃親了?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無法看清對方的面容,但是隻是這個背影,居然勾起她的一抹記憶,好像印象中是見過這個人的,心中隱隱覺得有些憋得慌,腦袋也開始發脹起來。
“嗯,是個很厲害的角色。”殷玄說罷,拉着身邊的人兒到懷裏,“我們離開吧。”
“好。”衛玥點頭,此時她也確實累着了。
看着她那低垂的眼瞼,殷玄知道他的小貓兒確實是累着了,這才直接抱着她就朝着外邊快速的移動過去。
在離開的同時,餘光瞥了眼遠處那個紅色身影。
吟太后,柳若吟,當年不過是豐王爺的側妃,卻憑藉出色的手段讓自己的夫君奪得國君之位,還讓身爲庶子的兒子當上了這新任國君,可想而知她的手段有多麼的高明。
對於那種人,他不想讓他的小貓兒跟那個人有任何的接觸。
等到兩人離開了這個院子,一直站在假山旁的柳若吟似乎也感覺到了來自遠處的一抹探尋的目光,微微側過頭看去,精心打扮的妝容下,那如水的眸光下寒光涌動。